杨柳依依

【靖苏】五云裘(ABO)章十二

盐昔昔:

*和尖尖  @小小爵士的联文!!!!!我爱尖尖!!!!!


*架空AU。ABO加持。生子待定。


*高亮:本文ABO设定中,无信息素、无发情期、无标记!!!三无ABO,绿色健康的ABO(依旧很黄)!!!


*和亲梗。


*草原游牧民族首领琰X中原王室私生子苏。


*一切的一切全是编的。没有值得考据的地方。


章一: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122e418b


章二: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12313d59


章三:https://xiwowangyi123.lofter.com/post/1dd421c3_1234428e


番外一:https://xiwowangyi123.lofter.com/post/1dd421c3_1237662b


章四: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12554aeb


章五:https://xiwowangyi123.lofter.com/post/1dd421c3_1255dd96


章六: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ee8b4528


章七:https://xiwowangyi123.lofter.com/post/1dd421c3_ee8ff20d


章八: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eea0c0c0


章九:https://yanxixi123.lofter.com/post/1dd421c3_eed20041


章十: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ef02e194


章十一:https://xiaoxiaojueshi.lofter.com/post/3e8c61_ef1500b6


不管梅长苏如何强调配制出能够疗愈风枯的良药的重要性,蔺晨在听说他家徒弟已将病情暂抑的消息之后,还是把梅长苏“扣押”在案前把了脉。


两人屏息凝神,不言不语,静默了一会儿,蔺晨收手,把手揣在袖中,抬眼望着从帐门缝隙中倾漏进来的一丝光线,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梅长苏无奈地看着他:“诶,你可别卖关子了。”


蔺晨不理他,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梅长苏往前稍稍倾身,露出一个老实巴交的笑容,道:“我可一直按照你的嘱咐按时服药呢。不信,你问问蔺九。”


蔺晨终于瞥了他一眼,面上浮现出一个近似牙疼的表情,半认真半玩笑地看着他:“王后殿下这脉象……如珠走盘,乃是喜脉啊。”


梅长苏一听,原本因不知自己本就根底极薄的身体远行羌地的这段时日,是否会由于水土不服产生什么堪忧之处而悬着的心落下大半,此刻听了蔺晨的玩笑之言,懒于应付,便没有说话。


蔺晨看他这个似有难言之隐的神情,一时不顾仔细揣摩,眉目一凛,怒气隐隐地问道:“怎么?难道羌王亏待了你?”


“没有。”梅长苏立刻回他,顺手往案上一探,没有摸到以往他们谈话时必定会摆在面前的茶壶瓷杯,便将手搁在案上,轻缓地敲击木案,发出轻微且有规律的细响,“羌王并不曾为难我。”


蔺晨拂袖起身道:“罢了。待三个时辰之后你再与我细说。”


梅长苏点头:“好,你去吧。”


蔺晨大踏步走到帐门边,忽听身后梅长苏唤他的名字,应声半回了头,果然听到一声“谢谢”。八面玲珑的琅琊阁主头一次不知如何回应他人的言语,只好笑侃一句“梅宗主的良心好容易归了位”,然后干脆利落地掀帘出帐,望着草原与天相接的尽头,又想到中原局势,心里百感交集了一番。



另一边,萧景琰正走另一条稍远一点的路,逐渐靠近王后的帐子,与出门制药的蔺晨错开,因一小段时间差隔空擦肩而过了。他一路十分严肃地逐一将沿途在忙碌的羌人的职守过问一遍,检查一遍,踱步到王后帐前,自然而然地停了步,本想直接入帐。但他头一次在姿态上动了一番脑筋,认为自己这样冒然闯入,太过冲动。于是萧景琰拍了拍袖口并不存在的尘灰,问一旁的侍卫王后在做什么,还在此之前加上了一句“疫情紧张,人人都在忙碌”,暗中交代了自己来此的缘由。


侍卫如实答说方才那位中原的大夫经长老会允许,来与王后商定制药方案。


这个侍卫其实也算长年跟随羌王,原先做过羌王的近卫,后来王后入羌,被调来王后这里。即使他有一段时日没能紧随羌王,但依然能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羌王眼神与周身气场的变化。他感受到自己的话刚说完,羌王周身溢出来的一点隐隐寒意。他也看见羌王的面色与眼眸有一瞬像被山全然吞噬的残晖那般,立刻暗沉了,明显的有些不快。


但君王的不快向来是供人猜测揣度的。


羌王不说原因,侍卫无从请罪,只能躬身垂首站着,待他反应过来,羌王已经掀开了帘帐,看见帐中空无一人。


侍卫听见厚布摩擦地面的声响,知道羌王在做什么,又斗胆禀告,说方才云南郡主来请了王后。


羌王便问他们去了哪里。


侍卫无权过问王后的行程,因此并不知道,自然给不了羌王答案。他答说不清楚,就看见羌王咬紧后槽牙,脸部筋肉微动。


但羌王什么也没说,伸手提起五云裘的裘衣边缘,一抖,一扬,大踏步走了。


而这时,梅长苏正与穆霓凰沿河缓步前行。


风枯解药的研制由蔺晨一手包揽,经长老会允许,拿了些羌地的药材,还用了些人手,一切便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


因为人手药材是在经长老会允许之下才得以动用的,所以只需将一切情况上报给羌王即可。蔺晨出帐前已向梅长苏交代他要的数目,梅长苏如实书写之后,到了羌王大帐,帐中却空无一人。


侍卫说方才羌王一个人出去了。


梅长苏便留下那一份物资总述,在返帐的路上遇见了霓凰。她远远看见他来,在原地等待他回首转身的那一刻,神色里包容着无限柔和,唤了一声“兄长”。


后因两人太多日未见,于是步行至帐外不远的那条嵌在草原上的大河边。


霓凰将特意了解过的中原的形势变幻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太后已有废帝的愿望,前段时日抱来了宫中某个妃子生下的孩子,说要亲自养大。但此举难免有摄政之嫌,朝中几位尚书很警觉,由工部尚书呈上近期兴修的所有水利工程的简述,请皇帝亲自检阅,再请御笔朱批。”


梅长苏摇头笑了笑:“这般行事,太后怕是不乐意吧?”


“没有。”霓凰道,“太后竟毫无表示,由着这帮臣子动作,许是另由图谋。”


梅长苏闻言,眼睛一亮,沉思片刻,又问:“民间如何?”


霓凰垂眼,颇有些自责的样子:“霓凰来得匆忙,未曾调查过。”


梅长苏抚平她肩上衣料的一道褶痕,轻声安慰道:“我不过一问,并未事先请你帮这个忙,况且民间的情况,想也能想见。”


无非是苛捐杂税,徭役繁重,王朝将近末年,大都如此。


此话说完,两人默默无语地走了一会儿,霓凰问道:“兄长这些天过得如何?”


梅长苏道:“你放心,我很好。有蔺九陪着,羌王也不曾为难我。”


听见“为难”一词,霓凰赌气一般道:“羌王若敢为难兄长,兄长切莫忍气吞声,只需飞鸽传书一封,告知霓凰。无论如何,霓凰必定赶来,为……为兄长站岗。”


梅长苏闻言便笑了,看着霓凰的目光中一如看着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满是欣慰,也满含了宠溺:“说什么傻话呢。”


霓凰微仰头望着他,目光坚定:“兄长,霓凰可没说傻话。”


萧景琰走到河边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他的王后和云南郡主并肩而行,王后抬手抚了抚郡主的肩膀,郡主说了些什么,王后看着她笑。


那个笑如此温柔,即使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也能知道那个笑容定是源自梅长苏心中的一角,萧景琰还不能够触及的一角。


他正因方才自己知道了梅长苏与中原医者交谈良久的事情之后,对心头酸涩感到莫名其妙,当下首要的与风枯有关的一切也都不必他插手,没有任何能够分散承担他心中烦闷的办法。


席卷而来的茫然和烦闷是他前所未有的。萧景琰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心理影响,现在他并不是很明白自己心里的滋味,所以用上了老办法,只是一味压制。


每逢狩猎时,无论是平原纵马还是穿林而过,免不了磕碰刮擦,更不用提萧景琰登上羌王之位的这些年里经历了多少场与邻近部落大大小小的战争,以及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


以往岁月里任何需要动用心或者动用情感的时候,譬如母亲逝世,本部羌人丧生于战事,来自狩猎或战争的伤痛,或兄弟阋墙,中原退让……他对亲人最柔软的感情,他对那拉提以外广袤的天地的野心,他对浸入呼吸之间无法反抗的伤痛,他对四哥带有逆反性质的躁动产生的暴戾镇压的狠心,被他一一压制着,忍耐着,等待着,吞入腹中,在草原的长风里发酵,腐烂,化为心里沉积的泥土,反而滋养出现如今羌人面前这个睥睨一切的羌王。


唯有这一次,他再咽不下那种如荆棘一般似能够划腔破腹的念想。


他生出了一种无法可避的渴望,他见过梅长苏对小七、蔺九、远从南疆来的霓凰郡主、甚至有那么几回帮助他搬运一些书籍的侍卫微笑,唯独萧景琰一个人,只见过梅长苏对别人笑的样子。


他想看看梅长苏对自己微笑是什么样子,即使与对着别人时相同,他也不在乎。


除了这个渴望之外,他又在另一方面生了一点猜疑。霓凰郡主手握雄兵,纵横沙场十年有余,南境势力之强,瞒得了太后,瞒不了萧景琰。两个外族之人远避羌族群落,来此交头接耳,谈笑风生,是否有所密谋,萧景琰肩上所披的五云裘在风里猎猎拂过他垂在身侧的手,让他不得不留心。


但当下他沉静地转身离去,脚踏在草上,不一会儿就让风隐去了痕迹,并不叫任何人发现他来过。


梅长苏正与霓凰交谈,羌王帐前的侍卫来了,说王上请王后过去,有事相商。


风枯当前,梅长苏想要事定关乎性命,便毫不犹豫地随人去了,去前让霓凰先回帐中,不要随处走动。


到了羌王的大帐里,梅长苏拱手行了礼,直入主题,问道:“王上找我来,有何要事?”


萧景琰一手压在桌上,按着什么,另一手撑膝,以惯来霸气的坐姿稳坐兽皮之上,微眯了眼道:“王后为何不将中原医者所需的一切物资人员上报与我?”


梅长苏看看他手下的宣纸,那上面的“总述”二字没能被羌王的手掌盖住,暴露在空气里。


纵然梅长苏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亦有经天纬地之才,在这一刻也统统失去了用处。他莫名其妙地望着羌王,羌王也理直气壮地望着他,眼神里有真挚的怒气,那点怒气在梅长苏看来完全不合理。


在失语片刻之后,王后尽力动用了他那一向活络的脑子与进入羌地头一天便显了威的三寸不烂之舌,道:“我……已经上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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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梅宗主喜提萧景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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